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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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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差不多,代替身在訓練營的那幾個孩子傳遞他們對幸村部長的問候。

“只是傳遞個問候而已啊,用短訊不行嗎!實在不行還可以視頻通話的啊!都什麽年代了為什麽還要人肉傳話啊!QAQ”一出家門就被抓住的秋本容子淚眼汪汪。

她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好嗎!

不久前的那天被她不小心撞破的天臺事故!

看著光風霽月實際上小心眼到了極點的大魔王後桌怎麽可能忘記!

——【救命弦弦!你家的親親容子要被大魔王殺掉了!】

“總覺得秋本你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啊。”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探究的目光藏在鏡片後。

“哈哈哈……你想太多了柳生!”秋本容子幹笑,決定把秘密藏在肚子裏爛掉。

身邊的學弟學妹們在閑聊著,閑院涼微微笑著,單手托腮,看著窗外的景物嗖嗖地回退,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總覺得,有點不安呢。

——【誰讓我學姐嘆氣我要人道毀滅了他!】

秋本容子兔斯基眼。

到了金井綜合病院,秋本容子就賴在閑院涼身上不肯下來。

哪怕被仁王雅治嘲笑是牛皮糖都不能撼動她半分。

——【愚蠢的凡人你懂什麽,只有在學姐身邊貼著我才能有機會在大魔王的攻擊下活下來啊!】

對仁王雅治毫無遠見的嘲笑,秋本容子表示了不屑一顧。

——【總覺得這樣你會死的更快呢,秋本。】

柳生比呂士嘆氣。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天然黑丸井文太同學笑瞇瞇地吹了個泡泡。

——【我其實並不想要這樣的出場方式。】

桑原同學無語望天。

一路說笑著,眾人推開了病房門。

白色的病房窗紗前,紫發少年低垂著視線,正將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運動外套披上身。

逆光看去,飛舞起的衣角劃出漂亮的弧度。

光塵浮動。

仿佛宣告新的開場。

比起恢覆了以往鋒芒的男神氣場,秋本容子更加關心的是……

“學姐快看怪獸!——傳說中神之子披在肩膀上隨風而動永遠不會掉下來違反物理定律的立海大正選運動服外套啊!”

紅發少女抱著溫柔微笑著的學姐的手臂,氣勢洶洶地指向了幸村精市披在肩上的外套。

——【果然,我就覺得這樣你會死的更快呢,秋本。】

柳生比呂士嘆氣。

閑院涼忍俊不禁,抿唇,微微翹起。

目光不期然與窗前的美少年對上。

那少年笑容溫柔纏綿,似乎隱隱藏著幾分高深莫測。

閑院涼微笑,沖他輕輕點了點頭。

似乎一切之前的尷尬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又一次,回歸原點。

出院之後,用餐,幸村精市不經意地提起,他已經和青年訓練營那邊的教練溝通過,等會兒他們可以去探班。

能見到一天沒通過電話的弟弟的閑院涼表示很滿意。

能見到好幾天沒見面的親親男友的秋本容子表示很滿意。

能過去圍觀看熱鬧的立海大醬油組表示很滿意。

——————我是本段劇情部分與《你才是言情小說家》重合——————

在青年訓練營留宿的晚上。

白天一直沒當場教訓弟弟,到了晚上,閑院涼把自家弟弟拎著耳朵好好教訓了一通,關於他【受傷了居然不向姐姐匯報隱瞞真相】這一性質惡劣的事件,閑院涼表示非常不滿。

小海帶被罵得嚶嚶嚶抱頭鼠竄QAQ。

等到閑院涼的火氣終於消下來了,切原赤也像小狗一樣地蹭到了姐姐邊上,毫無廉恥地賣萌,“姐姐~我先回去了昂!~”

“是想接著去練球吧?”閑院涼微笑,笑容看著燦爛無比,卻難得帶著點皮笑肉不笑的涼颼颼意味。

小海帶牌汪汪君一瞬間焉了,頭頂上似乎有具現化的毛茸茸耳朵垂了下來。

閑院涼冷眼看著自家弟弟,忽而,輕輕嘆了口氣,擡手摸了摸弟弟的頭頂,“算了,我陪你去。”

小海帶牌汪汪君眼睛嗖地亮了,具現化的毛茸茸耳朵也蹭地豎了起來。

“走吧,穿好衣服,晚上風大。”閑院涼輕笑。

燈火通明的球場裏,穿著單薄運動衣的卷發少年正在對著墻壁練習擊球,一下又一下,力道精準而狂暴。

邊上,燈影下,黑色微卷長發的溫婉少女雙手抱在胸前,沈默地站著看著正在練習擊球的男孩子。

夜風有些涼意,閑院涼環抱胸前的手更緊了。

肩上忽然落下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閑院涼詫異回眸,看到正沖她清淺柔笑的幸村精市,唇邊泛起一絲笑紋。

“怎麽不穿件外套出來?”少年嗓音清潤。

閑院涼攏了攏發絲,覺得肩上的外套有些燙人,可幸村精市的態度太過自然,讓閑院涼也不由自主放松了下來,“出來的時候忘記了。”

“平常不是很會照顧別人嗎?”幸村精市帶點責備看了閑院涼一眼,擡手,將外套給她再披地緊了些。

閑院涼瞥了幸村精市一眼,笑,“只是一次忘了而已。”

“不過我倒是很感謝你這次忘記,讓我有機會也能夠照顧你一次。”幸村精市唇角含笑,自然而然地伸手將閑院涼頰邊的碎發撥開。

閑院涼抿了抿唇,臉頰微熱,稍稍地偏了頭,不經意間躲開他即將碰觸到自己皮膚的手指,飛瞟了他一眼,眸子裏盈盈如水,“幸村你還記著那個下雨天的事啊……”

幸村精市笑彎了眼,“啊,終於有機會把衣服披上你的肩膀了。”

閑院涼嗔了他一眼,指向還在專心打球的切原赤也,側頭看向幸村精市,嘴角露出促狹的笑容,“比起那些,這裏,要去指點一下嗎,幸村部長?”

“好久沒有上場比賽過了啊……”幸村精市微笑著拿起邊上放著的網球包,抽出一支球拍,試了試手感,“不過,可以試試。”

“絕對不要客氣哦,幸村君。”閑院涼笑,春風拂面。

——【小孩子嘛,當然要多挫折教育才能好好成長哦。】

閑院涼溫柔如水的目光看向自家蠢弟弟,完全沒把接下來可愛的親弟弟將要接收到的狂風暴雨般的挫折教育放在心上。

——【啊,我可不是在記恨赤也瞞著我不肯說誰推他下樓的兇手的事哦。】

啪。

嗒。

檸檬黃的小球落下的瞬間,宣告著比賽的結束。

被完虐一番的小海帶嚶嚶嚶蹲在姐姐腿邊上賣萌,看他這樣子越來越不順眼的部長大人微笑著,背景越發扭曲,最終被指使去撿球,收拾場地。

完全沒註意到自家姐姐身上披著男人衣物的小海帶啪嗒啪嗒跑去收揀球場。

閑院涼則和幸村精市在一邊站著,悠哉哉地聊了起來。

“小男孩總會長大的啊……”閑院涼看著自家弟弟越來越高的身影,感嘆。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然後,笑容溫潤地看向親愛的學姐,“那麽,在住院前,我的那個問題,可以給我回覆了嗎?”

閑院涼撲哧一聲笑了,背著手,歪了歪頭,看他,“你自己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你現在也已經能照顧我了。”

“那學姐還介意嗎?”

“介意什麽?”

少年輕笑出聲,“那天在天臺……”

閑院涼的心跳似乎頓了一秒。

被她一直刻意回避的記憶,如同夢中所出現的那樣,再次清晰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閑院涼擡頭,故作鎮定地看向那少年,微笑,唇角弧度標準極了,幾乎是搶過了話,語速比平時快了許多,“沒關系。”

月光下,少年豐姿如玉,他看著她,眸子幽深。

那雙眼,如同神奈川的海,一切的洶湧波動,都被掩藏在虛擬的平靜下。

在這一刻,往日單獨面對時故作的平靜被猛地撕裂,將一切激烈的情緒兇殘地釋放,危險地侵蝕著對面人的理智。

似乎在一瞬間,這個風清月朗的少年,放縱出了妖精一樣的氣息,讓人沈溺在那雙危險的海藍色,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

清涼的夜色裏,少年聲音低柔纏綿,“可是,為什麽,從那以後,閑院你就再也沒和我見過面了?”

“因為我在忙……”

“因為你在忙?”

幾乎是同一時間,男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是幹巴巴的陳述句,一個是溫溫柔柔的反問。

閑院涼覺得似乎有點……略心虛呢。

在夢裏曾經縈繞在自己周圍的那股清淡的襯衣上柑橘洗衣液的味道,此刻忽然濃郁了起來。

她放緩了呼吸,每一下都摻著那讓她心跳加速的氣息。

“關東大賽立海大輸掉之後,我聽我的主治醫生說,我不可能再像原來那樣打網球了。”幸村精市忽然轉了話題,微笑。

閑院涼聞言,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笑容溫柔的美麗少年,“幸村……抱歉我……”

“我那時,還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真田發過脾氣,對自己生氣,”幸村精市看著閑院涼,輕輕笑,眸光中盈滿了柔軟安寧,“但是現在,我倒是很慶幸,幸好你沒有在那時來,我不希望,哪怕只有一點的可能,對你說出讓你傷心的話。”

“……”閑院涼看著少年漂亮得驚人的臉,心忽然就軟得一塌糊塗。

“我現在已經好好地站在這裏了。醫生說過的不可能,我讓它變成了可能。”幸村精市握住了她的手,柔軟而冰涼,低頭看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溫柔低聲,“我答應過你,我會好好地回來。”

閑院涼擡頭,正正地撞進幸村精市的視線,“抱歉。”

“怎麽忽然說抱歉?你接下來打算說‘你是個好人’嗎?”幸村精市開著玩笑,說。

“剛剛一瞬間,我有些同情你,我為剛剛的心情道歉。”閑院涼說,嗓音柔和,眼神堅毅,“你並不是一個需要任何人同情的人,你的驕傲不需要任何同情和安慰。”

“幸村精市,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清正的人。”

“我信任你。”

“幸村精市,你必定能夠登上王座。”

“那是,本就該屬於你的位置。”

“……呵。”

少年輕輕笑了。

“怎麽辦啊,”少年握著少女纖細的手腕,輕輕撫摸,他的笑聲低啞而深沈,“每次和你多說一些話,就越發地不想松開手了呢……”

我所見過的最好的女孩。

每見一次都會變得更好。

在我的心裏,越發深刻。

“我收拾好了姐姐,部長,我們回去了~”男孩子活潑的聲音忽然響起。

閑院涼飛快地瞥了幸村精市一眼,壓低聲音,“還不松開?”

幸村精市聽了,緩緩松開手。

閑院涼迅速抽回手,若無其事地微笑看向跑過來的弟弟。

“回去休息吧,赤也。”

“好!╰(*°▽°*)╯”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我最近在準備覆試的事情。

好久沒更新so sorry

為了回饋各位妹紙,本章下面用晉江號登陸留言的妹紙魚頭醬會統一送紅包~~~

鞠躬~~~~~~

滾回去看書了O(∩_∩)O~~~~

☆、【第十一次】

私はいつもしいんとして待っています。

【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閑院涼記事薄

王者立海大的夏天結束地猝不及防。

秋本容子在男友的懷裏放聲大哭,報廢了他一件運動衫的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從神壇上被拉下的痛苦。

那種疼痛感,像是紮根在骨頭裏的藤蔓一樣,拼命地汲取養分,健壯茁長。

也將這種痛苦,深深地銘刻在了彼時不知愁的少女心底。

“沒有人生來就是王者。”

閑院涼在高中部的學生大會上的發言。

“之所以痛苦,也許是因為,我們認為付出的努力在結果揭開的一瞬間化為虛無。但是,請銘記這樣的痛苦,因為,那將會成為再次踏上王者之路的充足養分,盛放在其之上的花朵將更加鮮艷。”

“我相信我們的後輩們,足夠堅強,足夠驕傲,能夠走出無奈的痛苦,重新起航。”

“我們的立海大,必將重歸王座。”

秋本容子看著校內論壇上被頂到了版首的視頻,屏幕上,那個穿著高中部制服的黑發少女的臉上,笑容溫柔,眼神平靜,如此緩緩地說著。

秋本容子覺得自己自從全國大賽後立海大渾身上下的冰冷發木感一瞬間全部褪去,溫暖而柔軟的風撲面而來,將她整個人喚醒。

被治愈的秋本容子啪嗒啪嗒抱著自己的平板飛奔去網球部給各位小夥伴們共享。

結果奔去了才發現,整個網球部沒有半個三年級的人影在。

二年級的切原赤也呼呼喝喝地招呼著低年級的做基礎訓練,已經頗有幾分部長預備役的樣子。

——【不過拜托你不要學幸村把外套披肩上好嗎?外套一直往下滑哎……看起來好矬啊……】

秋本容子抱著自己的平板擋住臉,默默吐槽。

“學姐你剛剛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邊上蘋果臉的紅頭發正太認真地說。

“……負責撿球的一年級不要這麽突然出現來吐槽我好嗎?”秋本容子兔斯基眼,扭頭看向紅頭發的小正太,一年級的浦山椎太。

“學姐你是來找真田副部長的嗎?”紅頭發正太摸頭,不以為意地笑,“三年級的前輩們被秋本主任找去談推送生的事情了。”

“哎?!哎!!!!!——為什麽現在提起來?”

“好像因為U-17向幾位前輩們都發了邀請,剛好是在11月的時候,要是前輩們不接受推送直升進高中部,校方會擔心影響成績還不放行。”浦山椎太認真地說。

“要,要去很久嗎?!”秋本容子頭頂呆毛都豎了起來,警惕萬分。

“應該要很久吧,切原前輩也接到了邀請,不過因為他不是畢業生,影響不到升學考所以才沒被一起叫過去。”

“比起來……要擔心成績的話,切原赤也這小子才最該擔心的吧。”秋本容子吐槽。

浦山椎太歪頭,看秋本容子臉上表情變化了幾道。

“那麽,既然他們都要去……那我也……”秋本容子瞇起眼,唇角微微泛起了笑紋。

“學姐,笑容很奸詐呢。”

“負責撿球的一年級不要隨便出來吐槽前輩啊!”

——————————我是大家好我要開始瞎編了的分界線—————————

閑院這個姓氏曾經屬於皇室的一部分。

在從皇室系譜中被剔除之後,這個家族的人借著曾經的勢力關系和天生的投資頭腦,由明面轉到地下,低調地搜刮財富。

如此積累上百年後,在社會動蕩經濟蕭條的時候,這個家族借著百年來積累下的龐大財富低價買進了大量的土地和政府債券,成為了這座島國最大的地主,開始了躺在金山銀山上揮霍無度的日子。

而閑院家的人,對他們而言,大概人生樂趣就是,在分家一群血虱般的親戚們扒上來之後,從原本的“買買買”變本加厲地進展到了“揮霍無度一擲千金”。

就這麽買買買,囤囤囤,揮灑鈔票出去娛樂自己,幾十年過後的今天,閑院家仍然是島國土地上坑爹到爆的、擁有接近半個島國土地的大財主。

閑院涼的外祖父閑院志郎老先生,在他這一輩,是唯一一個有著本家正統血統的繼承人。

從年輕時候開始,這位註定此生成為土老財的先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買土地,囤土地,收地租,然後再買土地。

閑院家的土地在他這一代,隨著他肚子的增長又擴張了不少。

身為獨攬大權的家主,閑院祖父在自己的獨女出嫁時,給的陪嫁就是東京一大片閑院家名下土地的產權書,看得分家那一堆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眼紅地恨不得去搶親。

在閑院老先生的寶貝孫女出生後,他的愛好又增加了一項,那就是,不停地買買買土地送給孫女兒做禮物。

關於這一點,閑院涼在自己過去十五年的人生中,每年都收到一塊土地產權書作為生日禮物時,已經充分了解到了。

——【所以我未來也可以成為一個靠收地租過活的土地婆咯?】

閑院涼接過產權書,分心想。

現在,在她被閑院祖父拉出來坐上直升機來巡視新的山頭的時候,這位少女一直能夠淡定溫柔地笑著看祖父指點下面哪裏是她新入賬的土地,平靜的態度仿佛自己祖父所要送她的不是一大片連著山頭的土地,而是一只芭比娃娃。

對於如此土豪的表達祖孫情的行為,她和閑院祖父,甚至連青森管家和直升機駕駛員都能夠十分淡定,而閑院祖父的新歡小美人兒就沒有辦法這麽淡定了。

從閑院祖父開口說【下面的這片地就已經是屬於小涼你的了】的時候開始,小美人兒驚詫艷羨的目光就不停往閑院涼身上掃去。

“這片地上的U-17訓練營也是我投資的,現在一起都歸你了。”閑院祖父笑呵呵地摸著自己肉呼呼的大肚子,輕描淡寫地說。

“網球訓練營啊……爺爺您要是送給赤也,他一定會比我更高興的。”閑院涼笑著打趣,微笑著收下了今年的生日禮物。

“那小子我打算明年的新年禮物送他一個補習中心。”閑院祖父正色,一本正經地說。

“聽起來真不錯啊!”閑院涼真心讚美祖父的奇思妙想。

青森管家也十分捧場地鼓掌,臉上表情真誠得讓人找不出來一點瑕疵。

“而且,比起赤也,我覺得,小涼你大概更會更喜歡爺爺給你提供的這份禮物哦。”閑院祖父笑,意味深長,“聽說裏面有很多健康又帥氣的男孩子在集訓網球哦。”

“這個事啊,我知道的哦。”閑院涼輕笑,從窗外俯瞰下方占地面積極廣的U-17。

這種事,自然瞞不了人的。

高中部的毛利壽三郎早就請了長假出發去U-17。

赤也也在打包行李歡呼著他果然是個棒棒噠天才。

“所以你要怎麽做?”

“這個嘛……您猜?”

“我猜你肯定會跟著赤也一起進U-17。不過,你真的不打算用爺爺給你提供的這個投資方的身份進去嗎?”

“那樣出現在訓練營裏也太不合群了吧?我還是按照一個普通女高中生的申請志願者流程來走比較好哦,爺爺。”

閑院祖父挑著眉看了孫女兒一眼,笑,意味深長,眉眼彎彎。

閑院涼神情自若地回視自家祖父,笑,幹凈清澈,眉眼彎彎。

一老一少,唇角的笑容在此刻竟然驚人地相似。

————————我是快點快點我要結束U-17的分界線——————————

初中生的部隊在一進入U-17,就被教練們來了個下馬威。

雙打變單打,真是表臉!

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大堂哥讓她來當志願者,已經提前潛伏了快一周的秋本容子收到消息後,氣勢洶洶地準備沖去訓練場的時候,被好心的高中學長們告知,那些落敗的初中生已經回去了。

秋本容子頭頂的呆毛當時就軟下去了。

嚶嚶嚶哭著改了方向,秋本容子殺向齋藤教練的私人休息室,準備找那個外白內黑的教練大叔算賬。

“秋本同學身為一個女孩子你這麽沖進男性的臥室不大好吧!”

“哎哎哎!秋本同學你再這樣我要給你堂哥告狀了哦!”

“好吧我錯了秋本同學請你放過我的枕頭謝謝!”

閑院涼偏了偏頭,聽著樓上的鬧騰,無奈地笑了笑。

卻沒有出手去拯救被狂躁版秋本容子小妹妹發洩情緒的齋藤教練的打算。

不管怎麽說,女孩子還是應該被縱容一下呢。

如此想著,閑院涼微笑著走出志願者的宿舍樓,長發難得梳成馬尾,比平時溫婉的樣子更添了幾分爽朗活潑。青春期的女孩子,肌膚瑩白,烏發黑眸,臉上總帶著溫暖柔和的笑意,陽光一照,清秀的五官也多了青春的活力,讓同一時間從對面的營員宿舍裏走出來的男生們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閑院,今天也很漂亮哦,食堂準備了什麽?”帶著圓圓小鏡片的卷毛美少年笑盈盈地湊過來問。

“如果入江君您不要加後面那句,我會很開心聽到讚美的。”閑院涼唇角微微翹著,嗓音柔和地說。

“這種小事,閑院你應該不會在意的哦?”入江奏多笑瞇瞇,聲音微低,“說起來我還真想知道呢,身為投資方代表的閑院小姐,你為什麽會成為這裏的志願者。”

“唔,大概是來視察自己投進來的錢有沒有被用到該用的地方吧。”閑院涼抿唇輕笑。

“哦,我還在猜是不是這裏有閑院小姐想要看到的人呢。”入江奏多輕輕挑眉,笑得燦爛爽朗。

“嗯,說起來,還真是這樣沒錯哦。”閑院涼忽然笑容燦爛了起來,沖著入江奏多的身後,那一群初中生,揮手,嗓音歡快,“赤也!”

“哎?!姐姐!!!你什麽時候到的?!我還以為爺爺是開玩笑!”初中生的隊伍裏,黑色卷毛小子眨巴著碧綠色的大眼睛,驚呆狀Σ( ° △ °|||)︴。

“嘛,總覺得,不在邊上盯著你,你都會玩得太開心不好好學習了。”閑院涼端出了姐姐大人的標準笑容,溫柔得讓切原赤也只想跪,“啊對了,你【忘記帶】的輔導書和試卷,我都幫你帶過來了哦。”

“QAQ姐姐我錯了!○| ̄|_”

閑院涼收拾完自家一個錯眼沒註意就敢玩小心思的弟弟,又轉向初中生的部隊,微笑著揮手,沖那些或許熟悉或許沒見過面或許只混了個眼熟的男孩子們打招呼。

“各位好,我是你們在U-17營地參加訓練和日常生活中的志願者總負責人,閑院涼,接下來的日子裏,請多指教了。”

“哎?是那個切原赤也的姐姐啊……”

“好像是立海大高中部的學生會副會長,唔,似乎有不錯的資料了。”

“哦,我記得她,上次在青年集訓營裏見過的。”

“對對對!那天食堂的菜超好吃!”

“你就只記得這個了嗎?”

一陣竊竊私語之後,一群男孩子們齊聲,“麻煩閑院前輩了。”

閑院涼抿唇微笑,目光悠悠地掃過眾人,落在最前方的那個最顯眼的人身上。

她輕笑,笑容中多了幾分溫暖柔軟。

——見到你了。

——————————我是請記住學姐沒有答應交往的分界線————————

身為志願者的總負責人,閑院涼除了要協調各方面的事務之外,本身也會做志願者的日常工作。

比如此刻。

清洗幹凈的白床單從桶裏撈出來,抖開,晾曬到牽好的曬衣繩上。

因為並不是太重的工作,只有幾個女孩子分散著在做。

重重晾曬的床單將她們彼此完全分隔開,視線裏都是一大片床單的白色,還有天空的藍和腳下草地的綠。

閑院涼伸長手臂,將曬好的床單展平。

完成這一件,她唇角含笑,側頭看正在幫她忙的鳶藍色發色的美麗少年,他也正將一張床單抖開,晾曬到繩子上。

“辛苦你了,訓練那麽累還來幫我的忙。”

“我可是男生,才沒有那麽容易累倒。”幸村精市偏頭看她,也笑。

想想一天訓練完後累成狗要自己親自進男生宿舍拎著耳朵拖起來去上補習課的蠢弟弟,閑院涼微微一笑,抿唇不言。

“你怎麽會忽然想到要來當志願者,我聽說高中部那邊的小笠原前輩一直都恨不能讓你當他的替身處理學生會的工作。”幸村精市和閑院涼一邊做著手上的事,一邊聊了起來。

“小笠原前輩沒傳言中那麽懶散的,前輩很有能力,只是習慣了有人幫忙就會躲在幕後操盤咯。不過,也該讓前輩好好擔起自己會長的責任了。”閑院涼笑。

“為了盯住赤也,當姐姐的還真是辛苦。”幸村精市看著閑院涼這些日子辛苦工作而導致微微泛紅的指尖,眸子幽深,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若是此刻那些個了解他的網球部成員們在場,一定會拔腿狂奔去通知赤也小學弟註意日後人身安全。

“哎?這個嗎?”閑院涼擡起手,順著幸村精市的目光看向自己磨傷的手指,笑,“沒事的,和寫作業磨出來繭子比,這個可太輕松了。”

“……我那裏有藥膏,等會兒我拿給你。”幸村精市盯著她的手指又看了一會兒,最終,只能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溫柔地說。

“那就最好了,謝謝。”閑院涼眨了眨眼,唇角含笑。

——【不過赤也那小子,讓他的姐姐那麽辛苦操心,還真是,不能不好好照顧他啊。】

“赤也那邊我會看顧他的,你不用太擔心。”幸村精市如此溫柔笑著,輕描淡寫地說。

“好。”

閑院涼輕輕點頭,語氣輕松。

“我一直都最放心了,讓赤也和你們在一起。”

“而且,我來這裏,也只是想近距離地感受一下。”閑院涼抽起一件床單,抖開,嗓音輕柔如同三月撫過田野的春風,像是魔法一樣,讓枯黃變為碧綠。

一瞬間,春回大地。

“我也想近距離感受一下,讓你們,都那麽著迷的網球的魅力啊。”

————————我是艾瑪我終於快寫夠5000字了的分界線——————————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

秋本容子正盤腿坐在床上,暴躁地翹著電腦鍵盤,企圖用碼字來發洩她不能見親親男友的憤怒心情。

閑院涼從衣櫃裏找出自己的換洗衣服,準備沐浴。

剛剛還深陷小說中人物糾結的三角戀關系的秋本容子苦大仇深地擡頭,見到親愛學姐那張笑臉,終於從不忿的情緒中脫離,頭頂呆毛有氣無力地晃了晃,“學姐好。”

“你好好碼字,我不打擾你了。”閑院涼笑,順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去。

“哎?學姐你忘了拿藥膏。”秋本容子指向床頭櫃上那管昨天剛剛拆封的藥膏,關切地說,“學姐你手上的擦傷好了嗎?還是繼續擦藥膏比較好吧。”

閑院涼側過身,似乎臉有些紅,嗓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溫柔,“啊,好的。”

她匆匆抓起那管藥膏,進了浴室。

秋本容子繼續低頭苦大仇深地和兇手死磕。

霧氣氤氳的浴室裏。

閑院涼褪下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伸手擦去鏡子上的水汽,露出的少女容顏溫婉清秀,似乎是浴室裏水汽溫度偏高,熏得她頰帶紅暈。

她將那管昨天剛拆封的藥膏遠遠放在臺子上,拿起另一管用了三分之一的藥膏,擠出淡綠的膠體,小心地擦在自己的指尖。

淡淡的薄荷味縈繞在浴室裏。

鏡中的少女,微微翹了翹嘴角。

帶著獨屬這個年齡女生的狡黠甜美。

作者有話要說: 哎嘿嘿。

女生的小心機。

嘛。學姐還沒有答應和學弟交往哦!

學姐只是稍稍有些動心了。

而且她自己也察覺到了,但是她就是不說不承認╮(╯▽╰)╭

沒辦法,畢竟規定了中學不能早戀【早戀也不能修成正果【滾誰規定了【好像是總局

所以嘛~~~~~

哎嘿嘿我繼續滾去圖書館看書了o( =?ω?= )m【說起來圖書館有個小哥白白的高高的帶黑框眼鏡好有氣質︿( ̄︶ ̄)︿癡漢臉盯【滾【想泡【做夢

為了覆試攢人品,本章節留言前六名有紅包送哦。

——————原本寫了一段直升機上的劇情,覺得不大符合學姐桑的形象於是棄掉了,作為彩蛋送給大家。

閑院這個姓氏曾經是皇族的姓氏,被從皇族系譜中剔除之後,這個家族的人借著曾經的勢力由明轉暗低調地搜刮財富,積累上百年後,在戰後借著百年來積累下的龐大財富低價買進了大量的土地和政府債券,成為了最大的國債持有者。

然後,這個家族,作為整個島國政府最大的債主,以及大片土地的所有者,開始了躺在金山銀山上揮霍無度的日子。

幾十年過後,被揮霍了三分之一的家產的閑院家,仍然是島國土地上坑爹到爆的、擁有接近半個島國土地的大地主。

閑院涼的外祖父閑院時是閑院家唯一一個流著正統本家血脈的人,身為家主,給自己的獨女出嫁時陪嫁的就是京都一帶所有的閑院家名下土地的產權書,看得分家一堆親戚眼紅到爆。

閑院時的人生樂趣,在遇到自己妻子並把她娶回家之前是“揮霍無度一擲千金”,在遇到自己妻子並且結婚生女後是“給老婆買好東西、給女兒攢嫁妝”,等到寶貝女兒帶著大片的土地出嫁了,妻子也因為空難過世,閑院時的人生樂趣又回歸了,哦不,應該說是變本加厲地恢覆了過去“揮霍無度一擲千金”的程度。

“外祖父說過,他現在的人生啊,已經窮得只能用金錢來戲弄人類了。”閑院涼曾經這樣對切原赤也說。

“啊?大地主也會說自己窮?”切原赤也對此的反應如是。

“嘛,這種窮指的可不是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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